如果只是一杯水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弹簧一样的弹出，我知道志哥肯定己经到了。

“行了，我们走吧，小艾，我都不用看消息，再拖会就是志哥的电话轰炸了。”

低头看着在手机上忙忙碌碌的小艾，我知道女生不回消息的时候都是在干什么。

“马上，等我发朋友圈。”

把桌子上的烟装到兜里，我回卧室拿了外套，在门口换好鞋子，就点燃一支烟，打开了门。

看着屋子里熟悉的所有“朋友”，我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透过烟雾，看到了他们的五官，看到了他们这些士兵英勇的坚守着我们的城堡。

陪伴我九年的留声机，也是我母亲送给我我最喜欢的一个礼物。

说起母亲，我想作为儿子的我是不够格的，从小我就是一个捣蛋鬼，没少让母亲跟在后面擦屁股，母亲是特别温柔的一个人。

慈祥，这两个字那是刻在她脸庞的字。

来北京的这么多年，自己回长沙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早忘了团聚是什么味道，也忘了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

大学毕业三年了，什么也没混到，就连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都没有，浑浑噩噩沉迷在自己世界里，不知道路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日出与黄昏那个更让人赏心悦目。

不敢回到家里，不敢面对寄我厚望的父母，也不敢面对自己年轻时候许下的凌云之志。

这么多年我想如果没有小艾这个朋友，可能我早就是一副白骨，一副死在昨天晚上盼望日出的白骨。

心里经常默默念叨的理想，究竟是什么？

我究竟想去做什么？

难道终其一生，我连绿叶都不是嘛？

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口烟，这么多年，除了烟瘾变得更大，我想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东西了。

小艾提着包，朝着站在门口吸烟的我走来。

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扎着两支马尾辫。

让本就年轻活力的她更加添了几分活泼可爱。

我随手顶了一顶帽子，接过小艾的挎包，走了出去。

最开始土黄的世界，己经被漆黑中点点灯光覆盖，街道也被车水马龙的人们喧闹出一个新的世界。

小艾挽着我胳膊，我们似乎都在享受着烟火尘埃。

“什么东西好香啊。”

小艾的眼睛放着光看着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我用鼻子仔细嗅了嗅，除了烟熏味，我倒是没有在闻出来什么。

小艾的脚步放的更快，我们来到小区门口，穿越人潮，最终定点在了炸货摊前。

“就是这个，好香啊。”

小艾早就迫不及待的站在弯弯曲曲的队伍中。

倒是我很是疑惑，这里最少离刚刚下楼的地方首线距离也得100米左右，油炸的味道怎么可能传那么远。

“你真的刚刚闻到这个味道了？

小艾。”

小艾沉思了得有几分钟，才点点头：“对，这个味道很熟悉。”

我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仔细想了想，万一是小艾想吃找借口呢。

记得最开始认识小艾的时候，她的饮食太规律了。

大学后面有一条美食街，各种乱七八糟的美食摊差不多一应俱全，第一次带小艾去吃臭豆腐，可给她委屈坏了，我现在依然记得当时她那卷起来的五官，硬是吃下去第一口，才舒展下来，后来就变得赞叹，各种吹棒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那时候我万万想不到，这么贪吃的小姑娘都没有吃过地边摊，这么多人间美味居然没有口福消受，这么想来，我也是做了一件善事，帮小艾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看着多少次支撑我在这个城市活下去的食堂，不免还是唏嘘，前不久我己经听说了，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不允许摆摊了，这里留下来的故事，也会成为历史了。

那些买醉过的烧烤摊，那些可口怡人的烧饼，太多太多了，还有，还有江月最喜欢的小汤圆，该再一次挥挥手了。

队伍很长，但动的很快，我被小艾拉到队伍中，她也不知去向。

掏出手机，最终还是给志哥回了个消息。

“马上就到了，上车了。”

发送完这些我本想看看其他的消息但志哥回复的很快。

“路上注意安全。”

回复一个ok的手势我关上了手机装进了兜里。

队伍很快，我己经能闻到油炸的味道，很生音了。

“好少呀，早知道多买点了。”

我转过头，看着边吃，边抱怨的小艾向我走来。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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