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归

一边哭一边回到自己屋子，哭着哭着突然想到姨娘口中的姚哥儿，为什么我从未听过家中有这号人物？可若非如此，娘亲怎么会一听到就被刺激到发病？“姚哥儿…是谁啊…”我下意识呢喃了一句，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是你的哥哥。” “谁！谁在说话？！”我吓得窜起身满屋寻找，可屋里除了我，再无旁人。想着或许自己是刚刚太过情绪激动，就靠坐在了床上想闭目养神，结果刚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就又出现了“姚哥儿，姚哥儿是你的哥哥。”我想睁开眼再去找找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又或者究竟是哪位神仙在和我说话，可却突然就感到困乏，昏睡之间，那个声音反而更加清晰，他又开始说:“你娘亲在你之前原本有个孩子，乳名姚哥儿，是个男孩儿。但并未出生，所以姚哥儿，是你的哥哥。”

……

再醒来时已经月落，脑子昏昏沉沉的，却对梦中的话异常清晰。难道娘亲在我之前真的还曾有过孩儿？可为何没能生下来呢？又为何…无人提及此事？杨姨娘…又是如何知晓的？我试着小声问出声，试图想让那个声音给我答案，可这次，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他就像只是给了我个暗匣盒，等着我亲自破开机关去打开它。想到这儿，我决定去找找答案，便叫了铃铛进来。

“小姐，我也未曾听过夫人曾有过别的小主的事情，要不，我们改日回白府，小姐您问问太傅，我也去问问我娘？”铃铛话毕，我也只得暂时如此打算。总要弄清楚这姚哥儿是谁，才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这个杨姨娘，实在可恶！只可惜了爹爹常年不在家中，娘亲又极少清醒，我为了自保和正常去学堂，只得装出个懦弱性子，让杨姨娘小瞧我好避免赶尽杀绝。

次日，趁着爹爹还未离府，我和爹爹说了一声去找外祖父，就急忙出了门。那个姨娘，有爹爹在，向来端的是温柔贤良，对我宠溺有加。不然除了去学堂，想出门总是要甩个脸色阻挠几日才可能允许。一路上我都忐忑的未曾说话，既怕姚哥儿确有其事，又怕连外祖父这儿都查不到什么消息。只可惜此事就算娘亲清醒，也断不能去问娘亲，而娘亲的贴身嬷嬷也被杨姨娘几年前寻了由头赶去了乡下庄子不得回府。这样看来，此事就更觉得蹊跷。

不一会儿便到了白府，外祖父在宫里教授太子还未回来，我便只能去问外祖母，一边又悄悄让铃铛去问她娘，看看这姚哥儿一事到底如何。

“是谁告诉你的？”印象中一直温柔慈祥的外祖母，不曾想听到我询问自己是不是有个哥哥后竟突然变得严厉，一些细微的表情甚至让我有一瞬间觉得可怕。我忽略掉这份诧异，和外祖母说无人提及，只是突然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有个哥哥，最近梦里也经常梦到有个和我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子，时常站在我床头看着我。这话不假，只是这个梦并不是最近才有的，它断断续续的出现了很多年，不会日日梦见，却经常出现，每次都是同样的梦，唯一不同的便是梦中的男子也会随着我的长大而长大，但梦里我永远看不到他的脸。倘若我听到的都是真的，那会不会梦里这个男子，便是我那未出世就离开了的哥哥，姚哥儿？

“你确实有个哥哥…”外祖母的一句话印证了那个声音告诉我的所有事情，这事实既在意料之外，可又情理之中。外祖母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闪躲。“是在三四个月的时候，离开的。” 我忙着理顺那个声音告诉我的事，没注意到外祖母的闪躲。“三四个月？那为何就没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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