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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马上摔了下来,身下流了好多血。
我的夫君贺憬言在一旁温柔教导他的表妹楚淡月,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捂着肚子一声声地叫着他,“夫君,夫君。”
他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让你帮月儿打个兔子罢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为了陷害月儿把自己弄伤,徐意暄,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你吗。”
他让人把我抬回府里,不准让人给我请大夫,还是我的丫鬟珍珠在老夫人屋前跪了一夜才让大夫上了门。
大夫看了我的身体摇了摇头,说我耽搁时间太久了孩子保不住了。
后来贺憬言听说后不停地忏悔,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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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次秋猎是没有楚淡月这个贺家远房表妹的名字,楚淡月满目羡慕地说,
“嫂嫂家世显赫,什么场面都见过。”
“不像我,哪里也去不了。”
贺憬言闻言,让我帮楚淡月安排进去。
围猎那天,我率先猎到了一只小鹿,兴高采烈地拿去给贺憬言看。
他大怒道,“你明知道月儿不会骑马,还故意拿过来炫耀,这不是给她难堪。”
我有些无措地辩驳道,“这是给你的。”
他更是呵斥,“月儿是我侯府的客人,说要好好招待她,怎可只打猎一只。”
“再去猎只兔子给月儿。”
我怕坏了大家兴致,只好重新跑进去打猎。
楚淡月在一旁柔声说自己不会骑马,辛苦嫂嫂了。
正在走瞄准猎物时,有只飞箭射在了我的马屁股上,马儿受惊,一直乱跑,最终我被颠了下来。
我摔下来感觉自己肚子止不住地疼,一摸了有一手的血。
贺憬言正好在这附近教楚淡月骑马,我惊慌又害怕地叫着他。
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喊了他好多声,他才走到我面前说,
“让你帮月儿打个兔子罢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为了陷害月儿把自己弄伤,徐意暄,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你吗。”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割在了我的心上,让肚子上传来的疼痛也来得更加剧烈。
我被送回府里后,肚子一阵一阵地疼,看着自己染红地床铺,我一度认为自己活不下去了。
天亮后,磕破脑袋的珍珠带着大夫着急忙慌地跑到我床前,哭着鼻子说,“小姐,小姐,大夫到了。”
我想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我没事。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大夫语重心长地说,“唉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孩子没有了,夫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要好好调养一番啊。”
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不知何时消无声息地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欢迎他就这样又走了。
我眼眶里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对着大夫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的。
为了早点离开这里,我也要爱惜自己。
贺憬言在我休养的一个半月里一次也没有出现。
珍珠不让身边下人议论一句贺憬言的下落,如今我也不想关心他如何。
从前他见我上马,就紧张兮兮地跟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
他觉得我一个小姑娘骑马不安全。
可我从小就开始骑马,喜欢坐在马背上随着风跑。
谁都知道我徐意暄骑术多么了不得,不会轻易出事。
他笑着说,“暄暄,正是你的信心,才让我不放心。”
“我一想到有个姑娘自己栽了跟头偷偷哭鼻子,我可是心疼死了。”
“万一这姑娘哭着哭着觉得这里不好了,自己骑马跑了,哭的可就是我了。”
他温润地眼睛看着我说,“让我与你一起好吗?”
我脸颊发烫,回应他,“答应你啦。”
如今他不再是对我温柔说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