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伶陆延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戏精娇娇女,被大佬赖上不离婚了怎么办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了了晴山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伶六岁那年,家里秋收的活干完了。十四岁的姜来就领着六岁的姜伶去城里大姨家里玩。两人下车到城里下车之后路过滨河公园儿,姜来看人家抽陀螺的看入迷了,没注意到姜伶被人贩子捂着嘴抱走了。几分钟之后旁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提醒他,他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好在姜伶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一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姜来很快就追到了一个窄窄的巷子里。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当然敌不过成年人,不过姜来一边喊人一边揪住拐子不放,让拐子慌了神。放下六岁的姜伶就准备给姜来一个教训。好在姜伶临危不乱,从旁边柴垛上找了一根带刺的棍子,打掉了拐子手里的刀。她自己却因为拐子慌乱间的作为将带刺的棍子划到了下颌。好在最后有大人路过,吓跑了拐子。他俩到大姨家的时候,姜伶却主动说是自己调皮不小...
姜伶六岁那年,家里秋收的活干完了。
十四岁的姜来就领着六岁的姜伶去城里大姨家里玩。
两人下车到城里下车之后路过滨河公园儿,姜来看人家抽陀螺的看入迷了,没注意到姜伶被人贩子捂着嘴抱走了。
几分钟之后旁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提醒他,他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
好在姜伶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一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
姜来很快就追到了一个窄窄的巷子里。
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当然敌不过成年人,不过姜来一边喊人一边揪住拐子不放,让拐子慌了神。
放下六岁的姜伶就准备给姜来一个教训。
好在姜伶临危不乱,从旁边柴垛上找了一根带刺的棍子,打掉了拐子手里的刀。她自己却因为拐子慌乱间的作为将带刺的棍子划到了下颌。
好在最后有大人路过,吓跑了拐子。
他俩到大姨家的时候,姜伶却主动说是自己调皮不小心磕到了。
她觉得要真是被大人知道了,哥哥不会和往常一样挨打就能解决的。
当天才穿的新衣服上全是血,把大姨林一湘吓个半死。
万幸不严重,只是她下颌靠里面一点点的皮肤上留了个淡淡的疤。
听完姜伶的描述,陆延觉得她至少不是一点优点也没有,对家人很好。
“我大哥以前和我三哥一样又调皮又贪玩,根本不爱学习,后来好像因为这件事儿受刺激了,变得不爱说话,成绩也变好了,我妈还以为我哥着魔......”
姜伶突然意识到自己话好像太多了,默默闭嘴。
“怎么不说了?”
“怕吵到你,你觉得聒噪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
陆延难得笑了一回,“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心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等他走了以后谁乐意伺候他就去伺候他,龟毛得很。
二姨的竞选会就在明天上午,照例为了他们口中的好运自己得跟着去。
现在去裁缝铺取二姨给自己的新衣裳。
到了地方,陆延并没有跟着进去,姜伶也不管他。
自己去拿衣服,临走前又转身找到肖师傅。
肖师傅带着老花镜,朝门口望了一眼,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尺寸,做了半辈子了这点技术还是有的。
“放心吧,不麻烦。”
都是熟客,也比较好说话。
“谢谢肖爷爷,那过阵子我来拿。”
等出了门,她发现陆延早不见了。
找了半天从街斜对面的邮局走了出来,看来是去寄他走那天写的信。
第一次见他毫不在意地去寄信,姜伶心里很高兴,也愈发鉴定了自己抓紧弥补的行动。
陆延看着远处傻笑的女人,不明白她怎么了。
“走吧。”
她得走前面,陆延对这里根本不熟悉。
不过她没有带陆延回二姨家里,转弯去了卖图书的地方。刚好之前攒的票有用了,虽然很心疼,但只要能让陆延高兴就好。
当然她不可能直接卖给陆延的,明面上说是卖给自己的,到时候放屋里假装不经意给他。
看姜伶跳了半天,最后买了好几本外国文学,还是那种晦涩难懂的意识流小说。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姜伶这种躺床上对着小人书乐呵的人喜欢看的东西。
“你......看?”
虽然她确实看不懂,也不爱看,可他这两个字真的让人很不爽,“对啊,不行吗?”
陆延摇摇头眼底有一抹笑意,“行,只是没想到而已。”
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想起现在自己厨艺只够果腹程度的姜伶,识趣地带陆延去了国营饭店。
中午人很多,排了半天才吃上饭,站得小腿发酸,把饭菜端上桌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你吃吧,我歇会儿。”
看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和旧社会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自己家里的妹妹恐怕都比她体格好。
“我说我去你非要逞强自己去,现在又累了?”
姜伶心想,都是为了刷好感要不然她今天中午直接不吃了。
“哎呀,你就吃吧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宁愿饿着都不来这里。”
陆延有些好笑,“那我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
“不用谢,记得我的好就成。”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没力气,稍微一运动就累了,姜伶怀疑来怀疑去觉得是陆延折磨疯的,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如何刷好感,能不累吗?
......
第二天。
竞选在丝织厂的大会堂举行。
姜伶跟着二姨早早地就来了,坐在她安排好的前排位置。
候选人还挺多,最后只剩二姨和另一个车间的主任。
投票箱被一个简易搭起来的帘子围着,每个人排队上去投票。
一出一进,保证投票匿名。
投票点票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可结果不是林二荷期待的那样。
另一个车间的常主任选票高出了两张。
林二荷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还是恭喜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对方工作能力很突出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常主任恭喜啊。”
可惜对方没理她,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
接着就是常主任竞选成功的发言。
“二姨你没事儿吧?”
姜伶就知道这江湖术士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但是看见二姨失落心里也跟着难受。
“二姨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不过也不能让咱一直得好处,再说这是大家投票选出来的,二姨心服口服。”
上面常主任发言完之后,地下响起来轰鸣般的掌声。
在厂里职工以为可以解散的时候,厂长突然上台,看样子还要蹉跎几十分钟。
“首先我在这里恭喜常理成功当选,其次厂里人事发生了一些变动,我在这里简单说一下。”
“张石泉由车间班长调至后勤部任主任助理,陈晓丽由原第三车间副主任调至......”
“最后是关于这次竞选失败的林二荷同志,说起林二荷我刚调任来丝织厂任副厂长的时候就知道她,踏实肯干能吃苦,经常为了厂里的效益想破脑袋,好几次我路过生产部,都看见她办公室灯亮着。”
“在上次那场由机器自然造成的火灾中给厂里挽救一大批的原材料和成品,事后虽然表彰了她,但是接着这次机会我和各个领导商讨三天之后决定破格任她为生产部部长。”
岳芬芳还是第一次来林家的老宅子,一看里面更是不得了。
她心在滴血,没想到老三这个白眼狼过得那么好。
怪不得连她这个娘都不要了。
林三妹剜了丈夫一眼,刚才就应该让老太婆疼死在那儿。
她压低声音道:“各吃各的,吃完就去收拾东西到路边等车,别理别看别说。”
院子里十多个人吃完饭各自分工,把厨房院子打整干净之后便着手回城的事。
交代些事情,姜来和大姨二姨两家就一起去村边的大马路等客车。
姜来精神不太好,林三妹看出来了。
她特意出来送一程,小声叮嘱道:“你聪明是聪明可光读书聪明有什么用?人照样把你骗得团团转,回去之后谌晓萱要真的报复你了一定要跟你大姨讲。”
姜来木木地点了头,“知道了妈,你快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林三妹抬头一看,天一晃眼地功夫就变了。
“小客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林一湘也催着她赶快回去,毕竟他那位妹夫耳根子软,别到时候又心软了。
此时林家门口只剩岳老婆子一个人了,姜建国觉得丢脸便一个人先回去了。
果然就算是岳芬芳也受不了冷暴力,虽然大门敞开的。
但她的吼叫和咒骂根本不起作用,没人愿意搭理她。
反倒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她岳芬芳。
毕竟她以前当恶婆婆做的坏事儿早就被林三妹传了个遍。
而且亲儿子都舍得赶出家门,大家对林三妹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愈发看不起这个老太太。
之前她说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又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不就是不要脸的想从林家捞点油水吗?
有几个村民看不过去,出言劝诫岳芬芳。
“婶子,你叫建国背你回去吧,林家人躲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说是姜伶干的,你忘记她小时候有一次被你追着跑,满村哭的事儿了?”
“就是,人家看见你恨不得躲着三尺远?还推你,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岳芬芳白了这几个人一眼儿也没搭理他们,嘴里依旧低声说着:“我的腰好痛啊,杀千刀的把我推进水沟里......”
林三妹老远就望见了自家门口站了一群人,知道这老婆子还没走。
慢悠悠地走过去,不痛不痒的提醒道:“看这天儿可要下雨了,我们家大门可没门檐,您要是再不叫你的宝贝儿子,宝贝闺女给你背回去,那一会儿淋雨了我们家可不管。”
说完她又转身面向这里的乡亲,“大家也看到了,我都好心提醒她了,一会儿,要是出什么事儿,可和我们家没关系。”
“放心吧婶子,这人的名声早就臭了就算她今天晚上死在你家门口,也和你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都可以作证。”
一群人也附和了一声“对啊,和你家没关心。”
林三妹道过一声谢之后,进去就把大门锁上了。
果不其然,一刻钟之后,天色大变。微风变成狂风,雨滴也被卷落。
一点一滴的砸在地上,还有某人的脸上。
姜建国刚刚瞧见要下雨了就一直往这边赶。
“娘,下雨了回去吧。”
岳芬芳气的牙痒痒,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一分好处也没捞着。
姜建国把老娘背回家的途中,雨越下越大,把母子俩淋成了落汤鸡。
姜建国的媳妇儿一脸嫌弃,但不得不给老婆婆换衣裳。
换完衣裳就让她盖着被子捂着。
自己则是转身去厨房给丈夫煮了姜汤驱寒气。
姜建国理所应当的认为媳妇儿应该会先送一碗给自家老娘。并没有多嘴问一句。
后半夜,白天泡了水沟,晚上淋了雨的岳芬芳腰疼的厉害,头也疼的厉害。
她张开嘴想叫儿子,儿媳。可嗓子哑的发不出一点声儿。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老婆子终于晕死过去。
第二天钱梨花做好饭没见老婆婆出门儿,敲了几声没人答应之后,她还以为老婆子又天不亮就去镇上转了。
所以没进去查看。
直到下午狗剩肚子饿,想偷偷去奶奶房里拿好吃的。
才发现她老人家躺在床上脸色泛白,嘴唇发乌像是死了一样。
狗剩哭着跑出去找妈妈,“奶奶死了!奶奶死了!”
不过进门就挨了亲娘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再乱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狗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了衣袖上,“我可没胡说,你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奶奶死在床上了。”
钱梨花手里的簸箕都掉,立马跑到偏屋去看婆婆是不是真的在屋里。
果然和儿子说的一样,感觉天都塌了的钱梨花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
伸出食指探了探老婆婆的鼻息。
“妈呀!狗剩!快去把你爹叫回来!”
她打开婆婆的柜子,找出早早准备好的寿衣。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麻利的将衣服穿在婆婆身上。又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很快姜建国就回来了,看着老娘那张惨白的脸,他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哭起来。
村里谁家有丧事儿喜事儿传的快都很,这才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家已经站满了人。
俗话说“红事叫,白事到。”
虽然这老婆子生前口碑不太好,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姜建梅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上午还好好的老娘,今早居然就这么没了。
她急不可耐的找到大哥,想问个明白。
哭着问道:“昨天我走之后老娘干啥了?没吃什么坏东西吧?”
姜建国忙着老娘的身后事,钱梨花出面简单说了一遍,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
“去了建国家?妈可真是会折腾。”
钱梨花本以为说出来她这个做女儿的肯定会到林家门口去闹一闹,要些补偿金什么的。
没想到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姜建梅虽然并没有被老娘赶出去,但是比起大哥她和捡来的也差不多。
早早的就给他看中了娘家不让让她继续上学,早点嫁出去就是为了换彩礼,让大哥好娶媳妇儿。
结婚之后还一直压榨自己,让自己从婆家往家里拿东西。
害得前几年她一直在婆家抬不起头。
好几次都是建国在私底下帮她,娘家人才逐渐没为难她的。
要不是建国当村长有话语权了,她恐怕要在婆家当牛做马苦一辈子。
她谢谢林家一家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上门去闹,除非她这好日子是不想过了。
可钱梨花并不知道这些事儿,现在明里暗里撺掇着丈夫的妹妹上门去讨个说法。
好好的老人家,平常啥事儿没有结果昨天下午去他们家门口坐了一会儿,回来就没了。
姜建梅含糊不清的推脱,最后借口要去帮大哥躲开了嫂子。
岳老婆子死的事情一大早就被林三妹知道了。
她特地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了这件事儿。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丈夫什么意思。
姜建华道:“跟我们家没关系,吃饭。”
林三妹这才把心放回去,就怕这人又心软,遇上他们家这几个人总是要吃亏。
清晨,姜伶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碰到了额角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谁能想到这伤口是昨晚自己和陆延行周公之礼时,自己撞到了床头木沿儿的豁口,额角破皮流血了。
先不管一会儿起床之后该怎么跟老母亲交代自己睡一觉能受伤。现在最糟糕的是她昨晚用了不正当手段强迫了陆延!
昨晚辗转反半梦半醒间,做了一个梦。内容是原属于自己上辈子的记忆。
上一世作为一个孤儿,二十出头不幸罹患癌症没钱医治,最后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上天怜悯,死后让自己在平行世界重生,不过一家子全是炮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己强迫了陆延结婚,触碰到了他容忍的的底线,让他一直怀恨在心。
侧身看了眼还没醒的男人,姜伶有些忐忑,自己现在就是逼他结了个婚睡了个觉,应该到不了报复家里所有人的地步......吧?
这心里话明显特没底气。
一睁眼就看到了女人胸口露出的大片春光,她白嫩的脸颊上透出几抹红晕,加上她此刻幽怨的眼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娇媚。
陆延不自在的开口问道:“咳......还疼吗?”
对昨天晚上姜伶使下作手段逼自己就范的事情,陆延内心恼羞成怒。
他只是暂时屈居于双水村,并且十分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这里。可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姜伶以性命和清白相要挟,让双水村的村民集体道德绑架自己娶她。
为了今后能顺利离开,左右衡量之后在内心极度屈辱的情况下他做了姜家的上门女婿。
姜伶听他这样问真想白他一眼,“你说......当然是不疼啦,这可是你爱我的证据。”
昧着良心讲恶心话原来那么难受。
可她这话落到陆延耳朵里就变成了她心虚理亏的证据。
受不了男人审视的目光,姜伶起身下床想要逃跑。
小腿肚又酸又疼让她差点没站稳,果然贪恋男色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颤颤巍巍走出屋子,迎面而来就是亲妈林三妹的惊叫!
“老二老三快出来!要死人啦!这个下三滥的玩意儿敢结婚第一天就打敢我闺女!”
东屋西屋的姜庆和姜俊两兄弟一听立刻冲了出来一个手里还拿着斧子,连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村长爹姜建华都举着锄头匆忙跑回院子。
“妈看看,疼不疼?走妈带你上镇上卫生所包扎。”
说罢就要牵着姜伶的手往外走。
“都给我停下!”
一看场面控制不住,她不得已语气凶狠的大声吼了家里人。
好在是有效果的,二哥只是刚把门推开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和陆延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站稳磕柜子上了。”
听妹妹这么说姜庆把斧子背到身后,不动声色的转头回屋。
姜俊乐呵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衣服穿一半的陆延说了句,“妹夫你继续,误会误会。”
林三妹狐疑的看着女儿额头上的伤口,“真的是你自己不小心?你可别被为了包庇他跟你妈撒谎。”
这个问题老是让她回忆起昨晚上,总不可能说实话,“真的真的,陆延要是敢在我家打我不是挨抽吗?”
姜伶说的不无道理,林三妹勉强算是相信了。
但这伤口还是要处理的,别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女儿家可在意脸蛋。
姜伶自从恢复记忆掌握上帝视角之后哪里还在意这些小伤口,再作死全家都得把命交代出去。
“妈你先等等,我马上来。”
说完她便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陆延正在收拾床铺。
“没吓到你吧?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妈就是太容易紧张我了。”
陆延停下手中铺床的动作,转身狐疑地看着面前一改往日娇纵态度的女人。
听说过结婚之后夫妻双方有一方本性暴露的,可不是这种暴露法啊?
“你昨天晚上撞坏脑袋了?”,陆延甚至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探了一下姜伶额头的温度。
姜伶皮笑肉不笑的只敢在心里腹诽讽刺自己之前着魔瞎眼了,不愧是我看中的好男人呢,居然开始关心我了,我就知道你也好爱好爱我!
背过身去的陆延,听到这句话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骂她愚蠢还是自作多情,冷冷道:“出去吧,别一会儿又怪罪到我头上。”
姜伶气哼哼地走了,如今的她只敢在背后给陆延脸色,当面就算给她十条命也不敢,谁让大佬是个背地里爱拿小本子记账的小气鬼呢。
双水村离镇上不远,骑自行车十分钟就到。
找卫生所的大夫拿了点涂伤口的药水,林三妹又问自家女儿有没有想要的。
姜伶今天心思全放陆延身上了,没有丝毫世俗的欲望。
既然自己恢复记忆,为了全家人就应该在这段时间降低仇恨值,保住家里人的命。
“也不知道陆延喜欢吃什么?不过他好像不喜欢甜的,不过还是买点吧......”
听着女儿的碎碎念,林三妹觉得她中邪没救了。
上学的时候老师同学都称赞她聪慧以后肯定能端上铁饭碗。
如今为了个男人城里的工作也不要了只想着嫁给陆延,想破脑袋她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自己本就不同意陆延这种心高气傲的城里人进姜家门,奈何这傻女儿拿自己的清白造谣。
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她吃到苦头了自然就会想通,到时候两人好聚好散,给陆延一笔补偿费打发了他。
具体多少还得跟家里老头子商量一番。
想到这儿,林三妹觉得自己这想法非常可行。得找机会跟陆延说清楚。
可以让他在家好吃好喝,不过日后闺女后悔了,两人就得一拍两散。
姜伶花了大价钱买了贵价糖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知道大佬以前过得都是好日子,肯定是贵一点的要合他口味。
林三妹带着女儿一回家就对着两个儿子诉苦,“哎哟!你说我养她那么大有什么用?我都没吃过她买的糖,给姑爷买上了。”
姜庆姜俊只敢偷偷笑,知道亲妈这话是说给陆延听的,小妹要是不孝顺她屋里一堆新衣服应该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旁边劈柴的陆延突然被点名,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只见姜伶手里拎着一包东西朝着自己走来,“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别生气了,今天早上还有昨天晚上我......”
好在陆延及时捂住了姜伶的嘴,真怕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无遮拦。
“东西我收下了,谢谢。”
趁着姜伶去擦药的功夫,陆延回屋将除了糖以外的一小堆生活用品和两件的确良衬衫丢进了旁边的柜子底,随便遮掩了一下。
没人知道他在以前住的茅屋旁烧了多少来自北城的好东西。
姜伶买的东西他死也不会用,这分明就是她暗暗折辱自己的人格。
今年上面已经陆续有人平反,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到时说明情况,这婚上头一定会给自己做主离了。
“小姑去年教过你们的还记得吗?”
姜甜甜看着哥哥姜天天,希望能得到一点相同的反应。
结果姜天天根本没思考,流利地背了出来。
“小天真棒,姑姑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作为一个公正的姑姑,她当然要顾着甜甜的情绪,“甜甜也很棒,算数全对比姑姑还厉害。”
姜伶小时候调皮得很,经常因为不写作业被叫家长,后面稍微长大一点才慢慢改好的。
“姑姑你小时候做对几个?”
姜伶笑了,“姑姑小时候根本不写作业,被你爷爷奶奶打得屁股都开花了,还被叫家长,学校里的小孩全都笑话我。”
后面全是胡诌的,想让他俩对写作业这件事态度端正一些。
“啊?姑姑那我要快点写,上次爸爸被爷爷打血都流出来了。”
姜伶想起来了,上次二哥跟二嫂吵架,说了句伤二嫂心的气话被爸妈听见了,当场给了他一棍子,后背上现在还留着疤。
“是呀可疼了,快点做作业。别到时候你爷爷连我一起打。”
陆延在另一边无意中笑了一下,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两个小孩做完作业,姜伶也妹打算放过让他们。昨天下午都跟栓子问清楚了学习进度,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预习新知识。
姜伶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也很标准,根本不像乡下长大的。
听了一半陆延就发现了她有自己的教育方法,而不是像现在很多安排进学校的老师照着书复述知识点。
这两个八岁的孩子并不抵触,而且都很认真。
即使没有高考的能力,也能去附近的学校找一份工作。
可自从认识姜伶她就一直在家里。
转念一想,像她这样的家庭,一群出息的亲戚,不轻女的父母。加上个人想法,完全有待在家里不挣钱的底气。
嫁人对她来说也是一条路。
现在只等她厌弃自己,立马就能摊牌。
不过目前看来他低估了姜伶的耐性。
姜伶不知道自己以为体贴入微的讨好,在陆延看来是提醒他寄人篱下安分守己的警告。
可惜她不会读心,她依旧每天坚持屁颠屁颠地帮陆延打洗脸水,偷偷帮他洗衣服,还自作主张地把独属于她的那份肉菜让给陆延。
用自己的小金库给他买东西,还拜托人给他找高考的资料。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参加高考的想法。
她以为陆延能从这些小细节里感受到她的诚意和善意。
可惜事与愿违,她并不知道陆延强大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敏感的心,这大概率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很大关系。
不过好在即使这样,陆延也早就放弃了当时因为姜伶逼婚时心里发下的誓言,他能做到恩怨分明,不可置否这一年因为姜建华他过得很轻松。
......
晚上,一月一次的电影轮到了双水村。
刚好田贵的召集工作轻松了不少。
姜伶也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贴心”地帮陆延也拿了小板凳。
还让他慢慢来,自己先去占位置。
夜幕降临姜建华让放映员晚几分钟再开始,自己先讲两句。
“乡亲们,今明两天咱搞一个投票,一户人家一张票,把村子里最不上进,爱撒泼耍赖不利于邻里团结,还有不搞好卫生工作的那几户人家投出来,这几户人家就把最差的土地分了,剩下的中上等土地按人口抽签决定。”
村长的决定大部分人都挺满意的,毕竟有人把最差的吃了,运气再不好也不是最差的荒坡旱地。
荒地离村子远,山上根本就没有水源能引到地里,只能靠老天爷赏饭吃。
村里有几户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从前计公分也爱偷懒,一年到头的得不到什么。
现在给分土地了,粮食种下去也不管,村委的人去劝过好几次,表面答应的好好的,等人走了之后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还有染上赌博四处借钱不还的,家里从不收拾连猪圈都比不上的。
不管是哪儿,总有这么几户人让人头疼。
这次也是该给他们一点深刻的教训了。
后面开始放电影,有几户人家心里惴惴不安,连电影都看不下去了,一直四处找人商量。
姜伶带着侄子侄女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是黑白电影,可在这个年代是弥足珍贵的资源。
姜建国从刚才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钱梨花知道丈夫为什么这样。
按照老婆婆的德行,他们家一准儿分的是后山的旱地。
她用手肘推了推丈夫,小声道:“要不然今晚上你私下去求求你弟弟,不看咱妈的面子,也得看你的面子啊,毕竟你可是他亲大哥。”
姜建国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多少年没怎么说过话,这次让他怎么拉下面子,况且还是求人办事儿。
但转念一想,弟弟私下帮过二妹好几次,不可能不帮自己。
所以等电影都看完了,打谷场上只剩寥寥几人的时候,姜建国带着老婆走到前面的放映机旁边。
“建华,哥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三妹在远处都听到了,自然是自己做这个坏人。
“建国大哥你就别为难建华了,他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儿,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被戳脊梁骨的可是我们家。再严重点儿有心人举报上去,建华这村长还干不干了?”
钱梨花听这话特别不舒服,他们夫妻俩还啥都没说呢,这林三妹就往外秃噜一大堆。
“弟媳妇儿你能少说两句吗?我和你大哥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现在腰杆那么硬,还不是沾了建华的光,再怎么说都是我们姜家人......”
她的话越说越小声,让林三妹都没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
姜伶跟着老母亲身后,钱梨花的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可是知道的,当初间接导致岳芬芳不做人事,把老妈和大哥赶出去的人就是钱梨花。
不就是吃口粮食这她也要去告状。
“怎么?你们姜家地基底下是有东西吗?你真是跟岳芬芳越来越像了,自私自利还厚颜无耻,你们当年这么对我爸妈和大哥的都忘了吗?还有我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和姜家没关系了,现在是林家的儿子。”
姜伶才不管钱梨花现在脸色有多难看。
“但凡要点脸呢?我爸妈最难的时候可没见你们俩这自称大哥大嫂的人帮他们,岳芬芳明天还敢来,我就报公安说你们两口子虐待老人,不给她饭吃。神志不清跑别人家门口要饭。”
姜伶这么一说姜建国哪还有脸求弟弟办事儿,拉着人就走了。
陆延看着一脸幸灾乐祸要去洗被盖枕套的姜伶,意识这个家好些人都被她耍了。
还以为真是个受气包,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你比看起来要聪明得多。”
姜伶皱眉,“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
姜伶知道陆延这种智商足够睥睨众生的人,根本看不上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可她就是得意了一回。
家境好又怎么样?道德败坏免谈,成功帮大哥摘掉一朵烂桃花,这是积阴德。
也不看看她姜伶在家里什么地位,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不娇纵是家里教导有方,但也绝不可能养出个受气包。
“谁让她无缘无故骂人,他骂你你不生气吗?”
陆延专注着笔下的信,只是摇摇头否认。
姜伶才不相信,认为他这个小心眼心里应该记得清清楚楚。
......
由于早上这一出,原本该祭拜回来的时间了,他们一行人才上山。
山上都没什么人了,有的也只是往山下走的。
双水村的墓比较集中。
就算是距离远,可同在一个村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
岳老婆子专心跪在墓前和死去的老头说话。
没有注意到后面经过了一群人。
不过底下的几个孙子孙女倒是看见了,看见他们手里提溜的奶糖和水果。
年纪尚小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想着挨这么近,一会儿会不会也和刚才的那个婶子一样分给他们好吃的。
岳老婆子一是节俭二呢家里孩子都靠种地为生,没什么额外的收入来源,平时对几个孙子不算大方,没什么糖果零嘴给孩子。
家里是能省就省,这次清明过来祭拜也都是家里能找出来的应季瓜果,最好的也就是一小盘腊肉腊肠。
往些年两家人默契的错开时间,姜建华总是先过来给老爹孝敬点好菜好酒。
今年看来是不行了。
这边人多热闹,还专门放了鞭炮。
岳芬芳不注意到都不行。
当即便没了好脸色,眼神复杂地看了远处人群中的姜建华一眼。
其中更多的是嫉妒,眼红。
“呸,没良心的玩意儿,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姜建梅劝道:“妈,您就别说了,是您自己把建华赶出去的,你如今又搁这儿发什么牢骚?”
岳老婆子差点气绝,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
“他是我生的,就算我掐死他也是天经地义,攀上林家的高枝儿就忘了老娘了,不该骂?还有养出几个糟心的小白眼儿狼。”
姜建梅和大哥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听着老娘的抱怨。
明明是她自己作的,直到现在还在怪在建华两口子。
真是越老越胡搅蛮缠。
“行了行了,咱拜祭完就回家。”
姜建国蹲下身子和自家媳妇儿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就提着篮子走了。
姜建梅也领着孩子去夫家那边,省的一会儿老娘又让她留娘家干活。
岳芬芳见两个孩子都不向着自己,心里发毛,气不知道该往哪儿撒的时候姜伶走了过来。
下午两点左右日头上来了,林三妹让她在坟前磕了头就回去待着,不用跟在这儿拔草清理墓地。
刚好朴兰兰年纪小,就让她们姐妹两个一起回去。
回家的必经之路必须得路过姜家爷爷的坟头前面。
姜伶感受到了岳老太婆恶意的视线,但她一直记得亲妈的叮嘱,没和那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汇。
“站住。”
姜伶不理,拉着妹妹没停下。
谁知老太婆不依不饶的跟在他们后面。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蹄子,你亲奶奶叫你呢?耳朵聋了?真是跟那个娼妇一样惯是会勾引男人。。”
昨天被谌晓萱骂她都没那么生气,今天这个老太婆居然敢骂她亲妈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算哪门子的奶奶?我奶奶在棺材里睡着呢,死了好些年了,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营养不良的丑样儿配说是我奶奶吗?今天从茅厕出来擦嘴了吗?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恶心死了。”
岳老婆子被她怼的语塞。
“兰兰快走,咱撞老鬼了,真晦气。”
朴兰兰虽然只有六岁,但她知道这个人是个坏蛋,对小姨和小姨夫不好。
她转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岳芬芳气得心脏疼,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敢骑她头上拉屎了。
三步并两步追上去,还没碰到姜伶,就因为山坡上的碎石太松散,脚下打滑跌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姜伶听到动静转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兰兰看见没有,恶人有恶报。”
朴兰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姜伶也没圣母到去拉她一把的程度,这水沟淹不死人。拉着表妹转头就走对她的哀嚎充耳不闻。
等他们走后,岳芬芳也没起来得了。她闪着老腰了,一动就疼。
哀嚎半天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远处另一个坡下乘凉的朴明听见了。
他刚想发挥点优良品德,走进一看是这个老太婆转头就走。
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姨夫说一声。
姜建华到底还是忍心不下跟自家媳妇儿说了一声,让朴明带路他去把人捞了上来。
期间岳芬芳嘴里不停的冒着粗鄙至极的话,姜建华也忍着,背起老娘就往村里走。
他的衣裳也打湿了大半。
走了半小时终于到村头了,他把老娘放门口,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娘,我之前还想着你至少会因为我现在有出息了跟我说几句好话,至少态度软一点,可是从刚刚在山上您就一直骂我,我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您当初把我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今天我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你就当没生过我,以后我也不想和你有瓜葛。”
姜建华五十岁的人了,说出这种话,无异于是在断了岳芬芳最后的妄想。
“没良心的,谁让你多管闲事儿把我背回来的!滚的越远越好!”
姜建国听见动静出门一看,不得了了,“娘你这是怎么了,衣服全湿了。”
岳芬芳也是张口就来,“我刚刚就想让姜伶叫我一声奶奶,谁知道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跟她妈一个泼妇样,直接就把我推水沟里了。”
姜建国听老娘说这话第一反应是怀疑,但是看老娘这腰根本动不了一点,也不可能是她胡搅蛮缠去拿自己的腰看玩笑。
更何况姜伶逼婚的事情在双水村闹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她跟个大小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弟弟为啥惯着。
“老娘,我先找大夫来给你看看。”
岳芬芳急忙拦住,“哎你花那钱干吗?都说了是姜伶干的,上她家里去让他们赔。”
这会儿山上的人全都回了家,吃了这顿午饭,就要各回各家。
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这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姜建国觉得挺没面子,但碍于老娘的要挟还是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