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舒橙陈冰洋的其他类型小说《半月失情小说》,由网络作家“江畔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治疗心理疾病,医生给我打了一针,但副作用是我会失去半个月的情感感知。半个月里,我做了好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脱离情感地掌控后,我好像越发学会了拥抱自己,我宁肯就这样下去。可我的老公陈冰洋却像变了一个人,他缠着我,粘着我,甚至在医院质问我:“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谁同意你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但他忘了,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他自己。......和陈冰洋结婚的第三年,我发现他出轨了。他带着柳梢回到了家,就在我们一起去买的那张大床上,和她极致的缠绵,被我当场撞见了。他能漠视我到什么地步呢?哪怕我就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他也要把事情做完后才起身和我说话:“哟,撞见了哈,那就这样呗,没什么好解释的,受不了就离婚。”心里的火彻底熄灭,随之而来的是无边...
半个月里,我做了好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 脱离情感地掌控后,我好像越发学会了拥抱自己,我宁肯就这样下去。
可我的老公陈冰洋却像变了一个人, 他缠着我,粘着我,甚至在医院质问我: “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
谁同意你把自己变成这样的?!”
但他忘了,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他自己。
...... 和陈冰洋结婚的第三年,我发现他出轨了。
他带着柳梢回到了家, 就在我们一起去买的那张大床上,和她极致的缠绵, 被我当场撞见了。
他能漠视我到什么地步呢?
哪怕我就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他也要把事情做完后才起身和我说话: “哟,撞见了哈,那就这样呗,没什么好解释的,受不了就离婚。”
心里的火彻底熄灭,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在威胁我,他永远知道怎么拿捏我, 我爱了他十几年, 离婚无异于把我刮骨重塑,我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所以我去和他道歉,忍住恶心主动收拾着他们的残局, 低贱的像一滩人人都能去践踏的烂泥。
我和他的结婚是他家里人逼的, 没有人能对一个被强塞来的结婚对象和颜悦色, 更何况,我的到来还拆散了他和柳梢, 他这样报复我也是应该的, 只要他不和我提离婚。
无数个瞬间,我都在这样给自己催眠。
他把我赶到了客卧,带着柳梢住进了主卧, 我每日每夜听着主卧传来的动静,痛得都想立马就死过去, 可还要在早晨醒来,亲眼见证他对柳梢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
我开始失眠耳鸣, 直至到精神萎靡出现幻觉,最后晕倒在路边被人送去医院, 这期间,陈冰洋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在最痛苦的夜里,我做梦都是他和柳梢在床上的场景, 醒来后站在没有围栏窗前,幻想那是片玫瑰园,而陈冰洋就在下面准备接住我。
是外婆赶来救了我一命,她说: “我已经失去你妈妈了,你还要让外婆失去你吗?”
我像一瞬间被打醒,抱着外婆痛哭,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会如此艰难。
我接受了心理治疗,医生告诉我,最有效的的就是上针剂, 但是副作用是失去情感感知半个月。
喜欢陈冰洋这件事我做了十多年,习惯成了自然,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爱他的,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从来没有开心过一天。
“如果有一天我醒来后不爱你,你会怎么办?”
我还是给陈冰洋发了消息,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打针的时间约定在明天下午,同事知道我住院后都过来看我。
身边是他们送来的慰问小蛋糕,我看得发愣, 蛋糕这个东西,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我记得我和陈冰洋结婚一周年的时候,我想过纪念日,提前张罗了好久, 跑去他奶奶家找保姆学做了一个多月菜。
我都可以给他发长篇大论来抒发我对他最诚挚的爱。
但是现在,我看他跟看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任务只是让自己快乐。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铲平了门口的月季, 那是柳梢喜欢的花,所以陈冰洋也喜欢。
当时我为了讨他的欢心,托人买了国外最好的品种,细心照料,才让它长得这么好, 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只喜欢玫瑰,红的耀眼的玫瑰, 可陈冰洋老说我土气,可我就喜欢这种热烈奔放的花, 就跟我对他的爱一样。
我还报复式地上去踩了两脚, 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残谢的根茎和花瓣,让我非常爽快。
每次柳梢来都会到这里来看看花,然后再和陈冰洋合影两张, 可这是我的功劳,我不想种就可以铲平,我不想让人看就能不让人看。
然而今天柳梢却没有来,只有陈冰洋一个, 才刚刚到四点,就已经从公司回家了。
在看到我的那一秒,又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总感觉像突然放松了些,过后又拉下一张脸: “晚上不回家能不能说一声?
万一我回来没人开门怎么办?”
可是家里的门是指纹锁,根本不存在进不了屋的情况, 何况他在这一片又不是只有这一套房子。
我磕着瓜子,撇了他一眼就不想再说话,感觉他就跟个智障一样。
他见我不理他,神情更加可怖,几步上前关了电视,径直开骂: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
你耳朵聋了吗?”
“这么大个人了晚上不回家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你以为你还是几岁大的小孩是吗?”
我以为他会因为门口的月季和我发脾气,没想到爆发点竟然会是我没有回家。
“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啊?
不回家不方便了你和柳梢吗?”
我抬眼望向他,看着他被我噎住,眉头皱得更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别跟有躁郁症一样,我去哪儿和你没关系,我不管你和柳梢,你也别想来管我。”
我满脸无所谓,一副摆烂样, 以前哪儿敢这么跟陈冰洋说话,他一生气我就恨不得立马下跪道歉, 现在爽得我想上天,没想到快乐会这么容易。
“行,你有种!
那门口的月季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柳梢最喜欢这个花吗?”
他见我满不在乎,企图换个借口发泄自己的怒气, 我知道,他就是想看我求饶,就是想让我去哄他。
“喜欢就自己来种,缺胳膊断腿了是吗?
这花我花钱买的,我出力种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么多年,陈冰洋从来没见我这么跟他说过话, 之前他一提柳梢我就哭, 柳梢来家里,我明明是主人,却只敢躲进偏远的客卧,生怕听到一丁点声音, 可纵使我再怎么想躲,也根本就躲不掉。
陈冰洋愣在原地,死死地盯住我,怔了好一会,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他索性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想离开,却直接被我一句话定住。
那些天我都是从早忙到晚, 纪念日当天,我更是早上五六点就起床去挑最好的生鲜, 就连摆在桌上的花,都是我亲自去花园一朵一朵摘下来的。
我期待着给他一个浪漫的夜晚, 哪怕手上到处都是油泡和被刺扎出来的小口,我也觉得甘之如饴。
可是他回家之后表情很差,尤其是在看到屋内的布置后,脸色冷得像一块千年的寒冰。
他几步过去就把桌上的菜掀翻,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踹烂旁边的蛋糕。
我不知道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只听见他嗤笑一声,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十分刻薄的讽刺我: “纪念日是和有感情的人过的,季舒橙,我和你有感情吗?”
他从来都是冷落我,这种面对面的锋芒我还是第一次承受, 我被这句话伤得体无完肤,当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比被人无端扇了一耳光还要难受。
但他似乎还不解气, 把本来就摔得四分五裂的蛋糕踩得稀烂,奶油飞溅,粘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受的甜腻味。
陈冰洋的裤脚被弄得一片狼藉,狠狠擦拭后,他猩红着双眼抬头, 语气里的嫌恶让我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真他妈恶心,跟你一模一样。”
我被这句话击垮,一下子跪坐在地,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蛋糕,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柳梢在国外嫁人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把我的思绪拉回, 在看清他的头像后,我的心还是没由来的一颤。
“你不如问问你死了,我会有什么反应。”
“季舒橙,有病就去找医生,别来烦我。”
哪怕心窝处传来撕裂的痛楚,我也一下就笑出声了, 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出来了。
半夜的时候我刷到柳梢的朋友圈,是两个人在游艇的背影: “你陪我的日日年年。”
我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又睡不着了,于是叫住正在查房的护士: “麻烦你给医生说,这个针我想尽早打,越快越好。”
进展比我想象得顺利很多, 针才刚扎进我的血管时我就睡着了,梦见了好多事。
梦见我拿着娃娃亲逼上门要陈冰洋娶我,他气急之下骂我的一句贱人; 梦见我追着想要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被他孤零零地扔在荒无人烟的山野; 梦见他拉着我去流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床上故意大声说想让柳梢给他生个孩子。
太多的梦境揉成一团, 这些在往日里折磨我到痛不欲生的点点滴滴,在再睁开眼的那一秒, 竟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在我心中掀起。
“觉得没有哪里不适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这个针剂可以抑制住情感的迸发,可以帮你更好地寻找快乐。”
手机里还有一条短信,是凌晨陈冰洋给我发来的。
只有一个问号。
他和柳梢去岛上玩了三天,估计昨晚回来没有看见我才问的。
以前我总是盼望着他能主动给我发一次消息,哪怕一个标点符号。